爱犬参加贵州春节期间规模最大的土斗狗赛事,力挫群雄,勇夺冠军。我们这是纯逗乐式的比赛,是一种迎春节目,没有比特那种血雨腥风,没有任何吹嘘之意,感谢本号作者帮我分享。
民国时期,两湖两河一带盛行斗狗之风,所谓“斗狗”乃是起源宋代时期的一种娱乐游戏,上至皇亲国戚、达官贵人,下至黎民百姓,皆有不同程度的参与。此外,有人们认为:在斗狗游戏中由朝廷专门设立负责养狗的官员是“狗官”一词的来源之一。
皂角村自宋以来就有斗狗的传统习俗,发展至今已有相当久远的历史,随着时间流逝和斗狗习俗的演变,斗狗原先“一决高下,也分生死”的血腥场面已经不多见,更多的是斗狗人对犬种的培育、斗狗用以交易赌博等等,这也使得皂角村成了远近闻名的斗狗大村。
一年秋天,皂角村里几个地主决定合伙举办一场全村的斗狗大赛,并放下豪言:斗狗大赛的第一名可以赢得一千银元、以及斗狗王的荣誉称号!随着消息一放出,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便一窝蜂地前往皂角村,一睹斗狗大赛的盛况。
这天比赛之日,皂角村热闹非凡,不同地方的斗狗人齐聚一堂,这也使得斗狗大赛的竞争异常激烈,期间有许多斗狗人不断地淘汰胜出,在经过五天五夜的角逐后,斗狗大赛的冠军最终尘埃落定——由牛菇村的大户庄小贵胜出。
在几个地主检查一切比赛流程没有任何问题后,他们给庄小贵胸前戴上大红花,并请上一架由七八条大狗拉动的大车上,然后一群人簇拥着庄小贵,围在他身边不停地敲锣打鼓,一行人兴高采烈地绕着皂角村游街,一切热热闹闹的仪式完毕后,几个地主在鼎香楼大摆宴席,宴请庄小贵和此次参与大赛的斗狗人……
临近傍晚,喝得酩酊大醉的庄小贵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大赛中的众人告别,因为牛菇村和皂角村相隔不远,也就五六里地远,庄小贵便谢绝几个地主派人护送的好意,一个人步履踉踉跄跄地回家去了。
回家路上的庄小贵心情很好,嘴里哼着时下知名的小曲,刚走出皂角村村口,这时在一旁小巷走出几个陌生人拦住了他的去路,为首的是一虎背熊腰的大汉,脸上还有着一道显眼的伤疤,只见那大汉抱拳道:“庄先生,久闻您的大名!在下是外地的客商,也是听闻皂角村举办斗狗赛事,便日夜兼程赶来,没成想还是晚来一步,但幸运的是能让我遇见您庄先生,在下有一不情之请,希望庄先生能赏个脸和我一齐去村外的酒馆喝一杯,好好与您结识一番……”
这时稍稍醒酒的庄小贵扯了扯攥在手中的狗绳,骄傲地说:“看来不行啊,‘斗狗王’还等着回家歇息哩,麻烦您们几位让让道……”
不料此话一出,那几个如铁塔般站在疤脸大汉两旁的人一下子把庄小贵团团围住,庄小贵见状也是识趣,急忙拱拱手说道:“悉听尊便!悉听尊便!”
不一会,几人在酒馆挑了一个雅座,便各自介绍起来:那疤脸汉子表示道他姓武,单名一个壮字,也是一个斗狗人,最大的爱好便是和不同的斗狗高手一起切磋。
说罢,武疤脸细细打量起庄小贵那只邋里邋遢蹲在地上啃着牛大骨的“斗狗王”,庄小贵看着武疤脸色越来越难看,不免好奇道:“武兄,有何指教?”
武疤脸却是没有接庄小贵的话茬,眼睛死死地盯住“斗狗王”,嘴里重复地说道:不对啊、没有道理啊……之类的话,良久过后,武疤脸突然问道:“庄兄,敢问你这狗叫什么名字?源于何处?”
“哈哈哈,不瞒武兄您,这狗名叫‘白嘴儿’,就是本地的犬种。”庄小贵答道。
武疤脸听后也是一愣,随即也是捧腹大笑,他估计也是没想到堂堂斗狗大赛的冠军居然叫这么一个名字,真是滑稽,这“白嘴儿”并非是狗嘴巴白的意思,这种称呼乃是两湖两河一带对地痞流氓、坑蒙拐骗等人的俗称,这名字用在狗身上多少是有点让人意外。
紧接着武疤脸拍了拍庄小贵的肩膀,随即说道:“庄兄,我有几句话你听了可别不高兴。”一旁的庄小贵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然后微醺道:“武兄但说无妨!小弟自然洗耳恭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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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到了这里,武疤脸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庄兄,我也是一个斗狗人,自然对斗狗和相狗之事略知一二,咱们就先说说斗狗的脑袋,都说狼是‘铜头铁嘴豆腐腰’,这狗也不例外,往往是脑袋的品相决定了斗狗的性格,因此从一只狗脑袋的形状就可以看出它是否合适用来斗狗,而你的‘白嘴儿’脑袋小,呈倒三角状,这并非适合用来斗狗。”
武疤脸说罢,指了指庄小贵身边的‘白嘴儿’,庄小贵饶有兴致地挥了挥手,示意他继续。
“再者,从狗身上来看,咱们斗狗的好坏并非如同外行所说取决于狗的体型大小,乃是看腿,一般来说,斗狗的腿要生得笔直开阔,毛发也要油光发亮,这是判断狗耐力的主要依据;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,也就是眼睛,眼睛要光泽有神,不能黯淡无光死气沉沉……”武疤脸紧接着说道,然后又细细打量了‘白嘴儿’一番,有点欲言又止。
片刻过后,武疤脸站起身对着庄小贵说道:“庄兄,我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‘白嘴儿’的奇特之处,据你所说它产于本地,但它其貌不扬,头小眼浑,且性情慵懒,在下实在不敢把它和斗狗王联想到一起,倒是这个名字很贴切它……”
庄小贵一听,不由得恼怒起来,堂堂斗狗大赛冠军,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没有得到任何荣誉的外人说三道四?!
借着酒意,庄小贵怒道:“武兄你所说皆是一般人做出的迂腐判断标准,凡事都有例外,更何况单单凭斗狗的头、眼睛、腿和毛发就能评判斗狗的优劣吗?斗狗看似只是两条狗的厮杀争斗,但背后的学问也是大了去,从选犬、养犬、训犬和斗犬这几个方面就有很多门道嘞,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简单判断了事的,要真如你所说,那你武兄的眼界那可真是老鼠的眼睛——一寸光啊!”
武疤脸听罢,瞬间气得脸红脖子粗,眼睛瞪得和铃铛一般,气冲冲地说道:“庄兄!多说无益,不如我们斗上一盘如何?看看谁对谁错!谁是耗子的眼睛目光短浅!!”
说到斗狗,庄小贵哈哈大笑,然后满脸鄙夷道:“就以你的见识,想必也没有什么好犬,不是我傲气,看你能拉来多少好犬就全部拉来,我就单用我的‘白嘴儿’,就能把你那些所谓的好犬打得满地找牙!!”
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明天就在你府上咱们各自带好犬来决一雌雄,看看谁英雄谁狗熊!!”武疤脸对着满脸笑容的庄小贵大声说道。
第二天一大早,武疤脸便带着十几名随从到了庄小贵家中,庄小贵也是热情地把他们请进了自己家中,要说这庄小贵是牛菇村的大户也的确没错,自家府上的仆人们待人接客这点礼数十分周到,在赛场准备妥当后,武疤脸说道:“既然庄兄坐庄,那武某必定和你玩个尽兴,赌注不如就按平常的场面活算,一场一百银元如何?”
庄小贵听罢,发出阵阵怪笑,调侃道:“你武兄虽说不是什么豪商巨贾,但也是在外见过大风大浪的铁汉子,怎么出手如此小气?这样吧!咱们就不计较那些繁琐规矩,直接一场十根小黄鱼!武兄意下如何?”
这所说的“小黄鱼”并非某种鱼类,而是时下的硬通货——黄金。武疤脸闻言一愣,没有想到庄小贵会如此豪气,要知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,寻常富人虽说都会备上一些黄金作为积蓄,而穷苦一些的人家则是备有银元,但两根小黄鱼足以买下五亩良田,一场比赛十根小黄鱼做赌注怕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!
见武疤脸久久没有反应,庄小贵便遗憾地摇摇头,可惜道:“既然武兄玩不起,那么今日这场斗狗也没必要比了……”说罢,便朝手下人挥了挥手,示意送客。
武疤脸哪里受过这种轻视侮辱,先是被庄小贵嘲讽多年来斗犬的经验,现在又是因为“拮据”被他如此鄙夷怠慢,这小子当真是狗眼看人低!武疤脸不管如何都要和庄小贵斗上一番,锉锉他的傲气!!
“十根小黄鱼算什么?我武某人别的没有,就是有钱!只是此次前来没有带有这么多钱财,大不了我现在马上吩咐手下人去取便是!”武疤脸起身大喝道,一旁的仆人也是识趣地在武疤脸身边耳语几句后,接过武疤脸的一张字条后匆匆离去……
武疤脸随后取下手上一个玉扳指放在桌上,并接着说道:“这玉扳指是前朝咸丰皇帝遗物,乃是我花费重金从一当铺老板手中购得,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奇珍。”
庄小贵一看那白晶晶的玉扳指顿时来了兴致,笑盈盈道:“既然武兄有如此魄力,那咱们就斗上一句!”
“且慢!”武疤脸一声打断,随后径直走到庄小贵面前,斩钉截铁地说:“要是我输了,玉扳指归你;但要是你输了,你这大宅子归我!”
此时的庄小贵反倒是兴奋不已,随即和武疤脸立下字据,一行人来到早已布置好的斗场,紧接着二人互相抱拳完成开始斗狗的行礼仪式,异口同声道: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”
场下,武疤脸见庄小贵当真只派出那邋里邋遢的“白嘴儿”一条斗犬,不由得欣喜万分,心想这庄小贵输定了,看他如何能斗胜我精心调教的斗犬!随即吩咐下人派他的“黑头金刚”上阵。
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大狼狗快速跑进赛场,一进场便神气十足地望着邋里邋遢的“白嘴儿”,武疤脸见状得意洋洋道:“庄兄,我这‘黑头金刚’随我多年,是我斗犬的不败将军,单单只瞧它那威猛的个头、精神的派头,这就甩出你那‘白嘴儿’一大截哩!你可要做好没房子住的准备啊!”
庄小贵淡淡说道:“看结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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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斗犬裁判大喝一声,双方各自摆开架势,只见那“黑头金刚”当真是神勇无敌,一个箭步便朝着“白嘴儿”冲去,反观“白嘴儿”却是不为所动,似乎并不恋战,只是灵活地闪躲着“黑头金刚”那凶猛无比的攻势,时不时进行反击,两犬这一下斗得是难分难解。
几十个回合下来,那“黑头金刚”的攻势早已没了先前的凶猛,动作慢了下来,嘴里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体力已经不行了,“白嘴儿”久等的时机终于出现了,当下立断,猛地咬住“黑头金刚”的前腿,随即向上一翻,“黑头金刚”重心不稳摔倒在地,这招在斗狗中称作“飞曳”,是有经验的斗狗人才能训练到位的斗术。当“黑头金刚”狼狈倒地时,“白嘴儿”瞅准时机松开腿,进而狠狠咬在“黑头金刚”的脖子处……
在场众人看到这里也是明白,这“黑头金刚”输只是时间问题,一旁的武疤脸可是急得团团转,这“黑头金刚”可是他的常胜将军,但此时他又不能做什么有效的补救措施,只得高声喊道:“挣开!挣开它!”
不久后,原本死命挣扎的“黑头金刚”渐渐没了动静,僵直了身子……
“黑头金刚”出师不利,这对武疤脸是一个不小的打击,不甘心地把玉扳指交给庄小贵,随后很快调整好心态,对着庄小贵说道:“这次算我不走运,再来上一场,我这回用随行的十几匹马和你赌!”
说着,便让手下人牵来了随行马匹,武疤脸无不得意道:“这些马匹产于伊犁,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,个个价值不菲。”
庄小贵笑道:“既然武兄如此,那么庄某只好奉陪,只是经过一场比赛,双方休息片刻,随后午时再战,武兄意下如何?”
武疤脸点点头,就这样,双方人马各自稍事休整,静静等着午时第二场开试……
第二局开比,只见武疤脸那一方是一只遍体斑纹的虎斑犬,比起常见的虎斑犬大了一倍有余,这也是让在场的众人连连称奇,武疤脸笑着介绍道:“这虎斑犬叫做‘赶山虎’,是我花了大代价从广西一猎户手里弄来的,本身就是进山赶猎的好苗子,对付三五头野猪更是不在话下!”
话说这“赶山虎”的确有本事,不同于“黑头金刚”的那种蛮劲,一上场便是沉稳冷静,颇有出色猎人的气度和英姿,“白嘴儿”见状也是不敢大意,双方慢慢靠近,都先是一些小把式的试探对方,随后频频卖出破绽引诱对方上当,这让武疤脸和在场的一众人看得屏气凝神,唯独庄小贵悠闲地品着茶水,看起来十分轻松,仿佛已经胜券在握……
在“白嘴儿”和“赶山虎”两犬僵持不下之际,“白嘴儿”突然发出呜呜的叫声,并趴着头朝后退去,看来是有投降之意,不料“赶山虎”刚一上前,就被“白嘴儿”狠狠咬住前胸不能挣脱,因为体型原因,此时的“白嘴儿”更是凶相毕露咬住“赶山虎”就开始左右摇摆,全没了之前的畏惧。这招在斗狗中称作“泄曳”,有点类似于人类的回马枪,极其阴险。
武疤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斗犬的前胸虽说不是要害,但所带来的疼痛是其它部位不能比拟的!怪不得庄小贵能靠“白嘴儿”赢得斗狗的“状元”,原来是真有本事,看来这名号不是空穴来风。
最后,“赶山虎”一个使劲挣开了“白嘴儿”,浑身上下都被血水打湿,模样早已惨不忍睹……
庄小贵开心地拍手,欣喜道:“武兄,你又输了,服不服气?还要在比吗?”
武疤脸被这么一说,脸上有点挂不住,但仍旧不服气道:“不就是十几匹马吗,我武某输得起!我还有一只好犬,这下你绝对赢不了!”
庄小贵戏谑道:“那还是按老规矩,咱们都休息一会,待会再战。只是武兄似乎没了赌注,拿什么和我庄某赌呢?”
话音刚落,只见一风尘仆仆,衣衫褴褛的人跑到武疤脸身边,对着武疤脸耳语一番,武疤脸听后瞬间喜上眉梢,也顾不得这下人为什么如此失态,直截了当说道:“门外有我兄弟骑马带来的一百根小黄鱼,你庄小贵要是有种,还像个站起来撒尿的汉子就和我斗下去!!”
庄小贵看了看那送小黄鱼的下人,又看了看武疤脸,然后沉声道:“那你就放马过来!!”
呆在屋内的武疤脸怎么样想不通,平日里自己引以为傲的几只斗犬都败下阵来,十几年的斗狗经验和技巧在这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呢?思来想去真是窝囊得要死!想到这又联想到初次见庄小贵那“白嘴儿”的场面,明明是一只不入流的斗犬,怎么能连续击败自己精挑细选好生培养的好犬,更让人惊讶地是还能连续斗上三场?
武疤脸想到这儿,心里冒出一个想法:莫非是那姓庄的有什么古怪?结合先前庄小贵在赛场从始至终淡定异常的场景和种种表现,武疤脸决定悄悄去庄小贵的房内“打探打探”……
就这样,武疤脸绕过前屋后院,摸索地来到庄小贵房子外,透过一个窗户细细观察其庄小贵的一举一动,不料却发现这庄小贵房内烟雾缭绕,而他居然在给“白嘴儿”吸着一股烟雾,看庄小贵那陶醉满足的样子,武疤脸立刻断定这庄小贵是在抽大烟!!
发现这个内幕后,武疤脸不由得恍然大悟,挂不得平日里“白嘴儿”懒懒散散,总是睁不开眼睛,一进斗狗赛场又是精神焕发,而且还能长时间保持着旺盛的精力,这都是拜庄小贵的大烟所赐啊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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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场比试很快在傍晚时分开始了,这次武疤脸吸取教训,派出他的杀手锏“冷面王”,说道:“这是我的宝贝,随我斗狗六年有余未尝一败!这次你庄小贵绝对会输得一败涂地!!”
这回“白嘴儿”刚上场,动作比之前更加迟缓,武疤脸心想可能是先前抽大烟的缘故,又或是接连地比赛消耗了过多的体力,但这情形无疑对他十分有利。此时的“白嘴儿”忙于招架“冷面王”的进攻,只要“冷面王”一近身,这“白嘴儿”便从侧翼闪躲,并用头部撞击“冷面王”扰乱它的节奏。
在场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都知道这“白嘴儿”是一味的防守路子,没了先前的神勇,这庄小贵是败定了。在缠斗十余回合后,“冷面王”猛然一冲,吓得“白嘴儿”一个趔柤,被“冷面王”咬住脖颈的要害处,一阵挣扎后便一命呜呼了……
武疤脸见状大喜道:“胜败已定!你输了,庄小贵!!”
这时的庄小贵笑着摔碎手中的茶杯,霎时间,从后院内涌出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就将武疤脸一众人团团围住,为首的一独臂军官说道:“奉孙传芳孙大帅之令!抓捕叛徒武六!”
武疤脸见状不由得惊慌失措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军……军爷!小人乃是外地的客商,不、不是什么武六!”
“不用狡辩了!你是不是武六我会不认识嘛?我这条胳膊就是拜你所赐!庆幸的是我得到庄先生的及时救治,并没有被你害死!”那独臂军官振振有词道。
“你、你是罗忠?!竟然还没有死?”武六大惊失色,浑身颤抖地问道。
原来早在两年前,北伐战争在全国上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,作为被讨伐的一方,军阀孙传芳负隅顽抗,企图修建诸多战备工事来抵挡北伐军的猛烈攻势,在一次大战当中,孙传芳手底下一名叫武六的军官不仅临阵脱逃,还开枪打死了许多士兵和一位随军参谋,这让孙传芳整个精心部署的作战计划被打乱,还白白葬送了整个前线阵地,这使得孙传芳与北伐军的作战一下子处于劣势,而让武六意想不到的是那名随军参谋正是站在面前的独臂军官罗忠,他并没有死,只是被子弹打穿了肩胛骨,一时晕厥过去……
后来武六为了生计,更是为了活命躲避孙传芳的追杀,便上山当起了土匪,机缘巧合下取代原先的土匪头子,在这一带改名换姓当起了土匪头子武疤脸,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但这自然没能躲过孙传芳的眼线,便有意设计擒住武六。
在早已打听好武六喜好斗狗后,便托人在皂角村举办斗狗大赛吸引武六下山,而庄小贵则是故意摆出架子抬高筹码,趁武疤脸派人回山取金子时,通知罗忠手下的队伍半路截住他,并乔装打扮后,用武疤脸亲手写的字条打开了匪巢的大门,带领孙传芳的军队一举剿灭了武六的势力……
听到这的武六懊悔不已,自知自己难逃一死,只觉眼前一黑双腿一软随即瘫坐在地……
这时的罗忠打趣道:“庄兄,匪首武六被捕,从你这斗狗行家来看他现在像谁?”庄小贵此时微微一笑,用手指着一旁狼狈不已,没了主子的“冷面王”说道:“这不就是一只丧家之犬嘛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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